已和北极圈和解,不想做饭,大家都不要吃饭了!

【顾韩】租客

*大概是两个人在游戏里就认识的甜饼…吧。



韩家公子从电梯口挪到门口时两条手臂几乎脱力,勉强稳住身形嘭地扔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行李箱,前额刘海被汗水浸湿一绺一绺的耷拉在脸颊旁边。他伸出两根手指从背包侧里夹出了钥匙,在翻找间丁零当啷地响着。

这是韩家公子到B市的第三个月,也是他换租的第三套房子了。

第一套出租房在二环,他当时想着市中心租不起,四环五环又太偏,恰巧同事给他推荐了这么个房子,便直接收拾收拾搬了进去。谁想到那位置靠近高架,白天韩家公子要上班,听不见也就罢了,在连续大半个月每晚被呼啸而过的轿车、颠簸着轰鸣的火车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,以至于第二天赶稿带着下眼睑两抹青黑之后,韩家公子提起行李,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房子。

第二套单身公寓在四环,是在某某租房软件上看到的,简介里头吹的天花乱坠,什么环境优美依山傍水,远离城市污染。韩家公子嗤笑,他倒不知道B市四环竟然有山有水了。但他当时已经退了第一套房子,急着入住便草草地去看了两眼,哦,敢情旁边一条小水沟一个小土坡就叫依山傍水了。所幸旁边是有点花花草草的,他也就不计较,风风火火的入住了。

不过这次的公寓是和人合租,第一天晚上有几个小伙儿赤条条地混在沙发里看球喝啤酒,客厅里还一股子烟味儿。韩家公子本来不是个肯息事宁人的人,但他想想这才搬进来第一天,可能就今晚闹闹而已,也没说什么,进了自己房间锁上了门。结果第二天、第三天……天天如此,另外他还发现这套公寓三个房间,除了他自己,另两个每间都有一对情侣住,好像还是认识的,晚上动作很大,隔音又差,大早上darling、darling的叫个不停。

是可忍孰不可忍,韩家公子忍无可忍,再一次退掉了刚租下没满一个月的房子,重新找了起来。他终于认识到了一个好室友的重要性。

这次的房子是他妈一个闺蜜的同学的七大姑的邻居推荐的,好像推荐人的哪个朋友家的小孩在B市买了套房,一不小心买的有点大,一个人住空荡荡的,便打算找个人租一半出去。真是万恶的资本家。韩家公子钥匙一别开了门,拖着行李往门口一扔,松下紧绷的神经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搬家的疲惫。

房子的主人他还没有见过面,只是中介人帮忙交接了一下钥匙。房主好像是个体育老师,白天有课,打听完一下他搬来的日期也就应了一声,支会了一句南边的卧室归他,到了之后自便就好。下午会有保洁阿姨来打扫卫生,所以房间都很干净,躺下就能睡。

韩家公子抬臂伸了个懒腰,将行李扔到客厅,翻出拖鞋脚跟一蹭脱了鞋子换上,懒洋洋地拖着步子打量着他的新住所。房子其实也谈不上很大,但两个人住也不算拥挤。阳台朝南通着客厅,客厅里摆着一张茶几和一套沙发,液晶电视的指示灯还亮着没有关。东边两个卧室大小差不多,墙上也各自挂了电视,装潢简洁大方,都自带卫生间。西边是厨房和餐厅,餐厅的桌子上插了一束花,花瓣有点蔫了。进门左手边西北角是储物间,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胡乱堆着。

还行吧。韩家公子满意地点点头,闲庭信步般的晃到卧室,开了中央空调,找出睡衣往浴室走。冲完澡后他盘腿坐在床沿上玩手机,半长的头发没有完全擦干,偶尔滴两滴水在床单上也不在意。

房间外有开门的声音,随后有人走进了客厅,拖鞋踏在地砖上发出嗒嗒的声音。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,随即响起了敲门声,韩家公子用手指理了理半湿的头发,将睡衣倒数第二颗扣子扣好,下床开门。

他一句“下午好”在看到门口的人的时候堵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,半眯的桃花眼倏地睁大,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。门外站着的人也惊讶地得很,但很快反应过来,嘴角一扬露出个灿烂的笑:“公子?”

冤家路窄。这是韩家公子脑海中迸出的第一个词。他有些无奈地、带着些许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欢喜,应了一声算是招呼:“嗯,是我。”

一刻钟后两人从卧室门口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,韩家公子捧着顾飞泡好的卡布奇诺懒洋洋的窝着,半长的头发不滴水了,但还是一绺一绺湿答答的垂下。

电视里放着最近很火的综艺,遇到好笑的地方他也笑出声。顾飞侧眼看过来,忍不住开口问:“公子,你头发不吹干不会偏头痛吗?”

韩家公子抿了一口咖啡,暖融融的味儿顺着喉咙滑入腹中,让在空调房中冻得冰凉的手指回了温。“不会啊,”他眼睛没离开电视,漫不经心的回答,“我习惯了。”

不是个好习惯。顾飞不赞同的皱起眉头,将抱枕塞到韩家公子怀里,从沙发里起身去阳台抽了一条浴巾,回到客厅招呼公子身体侧过来一点。韩家公子觑了他一眼,慢吞吞的扭腰转头,头顶的发旋露在了顾飞的视野里。

顾飞拎着毛茸茸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擦他头发,擦完又用吹风机吹干,最后拿梳子梳顺。手感真好,乌黑油亮的。顾飞不由自主的想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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